镜中花(2)
应无骞端起那碗银耳羹之后只是闻了闻味道就不自觉地干呕一下。
怎么回事?他微蹙眉头,有轻轻嗅了嗅那碗银耳羹,味道没有问题。
难道是那天……他想起来那天的事情,冷哼一声。
难怪墨倾池这么急着扳倒自己,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不过不知道这能不能成为自己的筹码。
第二日早朝,右相缺席,是病。
玉离经不会蠢到去自己打听什么,最后旁敲侧击地问到了不了情身上。
果然是树大招风。他想,自己不过是在应无骞门下住了一天,竟然也成了别人巴结的对象,八成是敲不开畅遗音的嘴,所以问到了自己这里。
“我只在右相门下住了一日,并不知晓。”他带着些温润的恭谨对着自己的同僚回答道。
朝官有两种方式获得官职,一种是参加层层考试,考取功名后被分配官职,另一种则是被朝中其他位高权重的官员保举当官,前者是应党,后者是玉党。
哪怕是因为利益,不了情也不可能出卖应无骞。
他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昨晚因为换了地方一时睡不着所以听到了一些外面的动静。似乎是两个下人在讨论今晚右相胃口不好,有些食不下咽,竟然把上好点心直接赏了下人,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不清楚,他不是嚼舌根的人,所以自然不会多提。
玉离经一向与人为善,哪怕此事出现在文载龙渊的门外也不足为奇,只能说是纯洁的同事情。
应无骞也见了他。
说来可能不信,他和玉离经还曾有几日交好,当时他弹琵琶,玉离经抚琴,两人对吟诗词,珍珑随手,到也有几分快活样子,只可惜当时皆是假名相交,一个是映云骞,一个是伏辰初,皆不是如今之人,自然当时的表情。
“何事?”应无骞问他,案上是两盏庐山云雾,配上刚做好的荷花酥,倒是清甜可口,是玉离经所喜。
“听闻你身体不适,特来关心,怎么,你不应?”玉离经半笑这看他,眼底倒是十足的真诚坦率。毕竟排除了党争,他们还是要为墨倾池服务的。
“想骗的没骗到你却来了。”他呷茶打趣一句,似乎不甚在意。
“近日陛下要动应党,想来你也是要有动作的,不过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办?”玉离经关切。
“你该了解我的伎俩。”
或跃在渊吗?玉离经想,应无骞从一开始势单力薄之时到现在都擅长蛰伏,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他等不到的时机,也是因此他能平步青云,早早做了这右相。
还有一点,应无骞最擅长用自身的优势勾起别人的兴趣,最后让人不得不需要自己。
他大概明白了。
从先帝开始便有推行平民入仕的制度,如今朝官中举子出身的也不在少数,应党为举子提供了庇护,若是轻易击垮只怕是会引起群情激愤,指责墨倾池想要断绝下层读书人的出路,但是假若应无骞真的不得不除,应党之首必须后继有人。
希望墨倾池已经找好这个人选,毕竟……应无骞也不是完全清白的。
有一件事他是脱不清干系的。
当时墨倾池身边有一个随从叫付清商,自小便跟在墨倾池身边,父亲是殉国之士,因此受到厚待。
付清商死在枯井里,死因疑似是他曾向墨倾池提过一句应无骞与一个人在皇宫里偷偷见面,不过看不清另一个人是谁。
这件事情一直被归结在应无骞头上,恰好他也不反驳,于是所有人都这么以为了。
想到了这里,玉离经的心里再一次有了忧患。
恐怕墨倾池是不顺眼应无骞许久了,如今动手只怕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不了情回到文载龙渊的时候左相的车架正从府门口离开。
左相怎么回来?他疑惑,莫非是右相真的生了什么大病?
他寄人篱下,有的事情不好插手,所以只能在安稳好事情之后拜访了右相。
应无骞见了他。
“听闻你琴艺非凡,不知可会一曲无衣?”应无骞与他闲聊了两句后问。
“略知一二。”
应无骞差人拿来了他的琵琶与不了情从南方带来的琴,似是想要与他合奏一曲。
我与他有如此亲近吗?不了情又是疑惑,但是看着应无骞低垂的眸与似是要谋划什么的的神情便有些了然了。他也知道应无骞和玉离经曾经相交甚好,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怕是左相早早就在这文载龙渊中安插了奸细,时时刻刻汇报着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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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不是说好的abo吗?发情呢?生崽崽呢?车呢?呢?呢!
应:你开心就好【恰茶】
玉:是呀,你开心就好
情:我想要少年游嘤嘤嘤为什么要把我拉过来做苦力
墨:说好的我是男主角呢?为什么我还没出场?
谁跟你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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