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_罗_此锦成华

刀子成精

【畅应】活着这个事实

在一群应畅之中只有我坚定地想把正御压在身下做受。

之前自己都太傻了,什么墨应玉应叹应,几个人加起来有毛毛畅对正御一半好吗?!没有!

作为一个正御控,怎么能放任正御的心在自己的同人文里和这些人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以上纯属我发疯,请无视,接下来是正文。

1月22日,来了一位病人。

主任说先观察几天。这个病人一直在重复一件事情——打电话。

他打的只有一个电话,对面大多是无法接听,偶尔有几次被接起,只会换来他更加的愤怒, 直到后来这个号码变成空号,2月23日,历经了了一个月零一天之后,这个号码有了新主人。

2月24日,他从今天开始求我。

他祈求我放他出去,他的正御一定遇到了麻烦,他要出去找他的正御。

我用了很久去安抚他,然后询问他和他的正御的故事。

其实我在之前对他的事有所了解,他叫畅遗音,是一所大学的助教,他的教授叫应无骞,1月22日01:21死于车祸,当天,畅遗音疯了。

由于两个人都是儒学大家,为了带动学生的氛围,应无骞让畅遗音称呼自己为正御,畅遗音则被称呼为执命。

有趣的故事。我想。

之后,畅遗音话锋一转,吐露的却是自己都认为的畸形的爱。

他喜欢应无骞,喜欢到在他工作疲惫趴在办公桌上睡着时偷偷亲他的唇,喜欢到看着手机里应无骞入眠,喜欢到在别人指责应无骞的思想不端时冲出来骂人。

1月21日晚,他们去参加了隔壁城市的一个教育论坛,1月22日,畅遗音开车回城的路上一辆大车突然失控撞上副驾驶,当时正在补眠的应无骞后因失血过多外加多处骨折抢救无效死亡,畅遗音却只是受了一些小伤。

1月22日,也是畅遗音的生日。

自然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最后畅遗音终于睡着了,我回去查了关于应无骞的资料。

此人的确在儒学研究上很有建树,只是因为和许多其他学派的人关系不算和美,后来便有了思想不端的流言。或许这是真的,但此人的确是一代大儒,值得人尊敬其学术造诣与对儒学的尽心尽力。

3月15日,我再见到畅遗音时,他已经有了新“玩具”。

他手上拿着无数的应无骞生前未来得及整理的手稿,在病房内支起桌子,认认真真地修改手稿,一坐就是一天。只是偶尔,遇到问题时抬头叫一声正御,却无人应答。

我对主任说:我觉他可以出院了。

主任说:再看看吧。

3月31日,三月的最后一天,量变终于变成了质变。

应无骞生前的手稿还没有整理完,畅遗音却将自己人格分裂了。

他每问出一句正御,必然会有另个一个自己为这些问题解答,我曾问过一些应无骞的学生,他们说畅遗音说的话,和应无骞没有区别。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又问了主任,主任说:暂且不要管他。

这是将畅遗音送来这里的人的意见,我想,这也是支持畅遗音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能这样走到结束,也是好的。

6月8日,畅遗音开始做噩梦。

梦中的故事无外乎是应无骞的死。

或许是那些手稿快整理完了,因此面临了一个不得不面临的问题,他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而已。

过了几天,主任又送来了一箱东西,死了快五个月,曾经与应无骞关系疏远的家人们终于整理完了应无骞所有的遗物,除了能拍卖的东西,衣物大多捐出去了,剩下的小说、书籍也都二手专卖,或者给了他的作家姐姐,还有的就是应无骞的日记和曾经写过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文字,要不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交给畅遗音的理由是:你的正御最近有点忙,想把这些文字交给你整理一下。

那一天开始,畅遗音自我分裂出的那个应无骞的思维彻底消失。

可是看一个自己爱的人写的曾经痛苦的事情,终究是痛苦的。

7月21日,畅遗音彻底疯了。

他狂躁地撕扯着所有的东西,然后说:他要让那些曾经欺负过正御的人不得好死。

确实了,从一个学术世家脱离出来然后自己另辟门路的应无骞一辈子过得并不开心。

外表的光鲜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伤口,最终留下 的只是一个遍体鳞伤的人。

最后让他睡过去的是一针镇定剂。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把这份爱宣之于口,他说:

“有优秀的女性在追正御,正御似乎也有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教而已。”

因为职业问题我对这种事情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可是听到时心中还是有几分痛楚。

一个失去了光 的人被人遗弃在黑暗的角落。

偏偏还拥有了一盏小灯。

8月7日。

之后畅遗音的状况时好时坏,他整理过的应无骞的手稿已经被出版成书, 此后的他经常抱着这些手稿坐在角落里翻阅。正常时认真读书,不正常时认真读书,并且自己也会写一些东西,让我帮他发表,笔名是流风。

或许是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也或许是流风易远,光阴易逝。

12月18日。

畅遗音在久久的沉寂之后,突然自杀了。

他拿着裁纸刀割了腕,手里紧握着他的手机,里面有一条日程提醒。

12月18日,正御的生日,如果今年正御还没有结婚,我想去告白……虽然我知道正御不会接受的。

后来我在翻他的手机时发现了无数条这样的日程,在他的生日,在应无骞的生日。

大约有四五年了。

或许这是他一生中作废过最多次的日程。


但他死的时候,仿佛是笑着的,大约是他的正御来接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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