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_罗_此锦成华

刀子成精

镜中花(8)

他迈入府中的时候顿感脚下一软,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一下。

清浅的书卷香,却像是被锁了很久几乎要发霉腐烂的竹简,带人压抑而让人窒息的感觉的感觉,收敛却又放肆,是那个人的味道。

“夏承凛!”他克制住自己因信香而躁动的身体扶着墙走进屋内,入目第一眼便是那摔到地上有些惨破的琴,再然后才是他的身影。

“小疯子。”他低声咒骂一句,在这种浓郁而紊乱的信香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缓缓走走了过去。

“你——”

应无骞在牢里住了还没有一天墨倾池就来看他了,尴尬的是,这个时间恰好是晚上。

“朝廷上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布局过,我就不说了。此事我本就是想将你从朝廷上拔除顺便满足一些私心,至于夏承凛,从一年前他便不太正常,这些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

“你可还记得玉儒无瑕?”

“那位三朝元老?”应无骞轻笑一下,“是他让你知道了夏承凛一直不正常,所以你才能注意到,而且自从你我开始协议后你就动用了一直以来埋下的卧底醉雨旸。至于这个密谋,你从来都不知道夏承凛要篡位,如果当时夏承凛一狠心让士兵逼宫,云忘归的禁卫根本来不及救援。”应无骞说,“我说的没错吧。”

“是。”他坦然承认,“只不过夏承凛本性不是张扬之人,只要他的心里稍微动摇一点就会转变态度,让逼宫变成救驾,那我自然不会处治他,而作为共犯的你——你只要做越轨的行动,便会受制于我,最后只能答应我的条件。”

应无骞看着那盏将灭将明的小烛,轻轻勾起了嘴角,墨倾池还是太过自信了,这次的变量从来不仅仅是夏承凛,还有他应无骞啊。

一切都归于黑暗了。

文风府夏承凛的房内,只余满地残衣碎布,和其中紧紧交缠在一起的人。

他就不该克制本性,他就不该忍住自己全身的躁动去接近他,然后酿成这样的后果。那种放肆而不张扬的信香中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了甜甜的奶味,在他走进,在他触上他的肩的一瞬间全部爆发。

谁都抑制不住。

他亲眼看着夏承凛握住他的手腕将自己压倒在地,亲眼看着他撕开自己的衣服,有亲眼看着自己失去抵抗,勾上他的肩,用那一汪春水去包容他,与他一同沉沦,以至于最后的标记都让他觉得快乐。还有那脚腕上系的红线和铃铛,伴随着整个狂乱不停地发出声响,告诉他这是一件怎样背德而禁忌的事情。

疯了,自己和夏承凛一样疯了。

囚牢里的小烛燃尽,只剩下窗口浅浅的月光投入。

应无骞看着墨倾池,见他没有反应,一字一句道:

“我答应你的条件。”

呵。

他醒在了床上,那时整个人还被夏承凛抱在怀里,稍微动一下就浑身酸痛,更重要的是——他被标记了。

夏承凛还在睡,许是最近精神一直不好,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次。

他别扭地抬起手轻轻摸着那张脸,自己自从十六岁随夏戡玄入朝,如今已经是十八年,夏承凛小他七岁却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这个自己心中的小孩子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却又躁动不安的年纪,而自己居然跟着他一起……他又想到了昨天墨倾池的话,他是该给夏承凛主持一门婚事了吗?可是找谁都不放心……

“忘了昨晚的事情吧……”他轻轻叹气,想要从夏承凛怀中起来,不想却惊醒梦中人。

“前辈我……”他的神色亦是一如往昔的安定,完全找不出昨日疯狂的影子。

“过分克制不是好事,更何况你如今年龄到了,是该找一门亲事,不知你可有中意的地坤?”他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夏承凛的表情,终归是错了,可是又能怎么办?

“前辈是怪我昨日……”

“不是。”他生硬打断,“你好好反思你自己做的事情,我先走了。”

夏承凛没有理由留下他。

对方可是三朝元老,封侯隐居,如今却为了自己的一时糊涂而重出,还被自己做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纠缠,他该为自己想想办法了。如何去给墨倾池认错为了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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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凛凛霸气!全垒打最棒!生崽崽!生崽崽!

夏:当时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瑕;就是很后悔。

话说无骞你准备搞什么事情?

应:可能是弑君篡位?

墨:你们换个花样好吗?

我想拉不了情x禄名封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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